她自进来便没看到紫衣和紫兰,想来她们是被赵氏吩咐带着孙雨熙去了别间。~秦含霜将这两件事儿连在一起,便是想将她置于死地,必然办得极其隐蔽,竟连紫衣也没能瞧出一点异样来。否则不可能不给她透一点儿信。
此刻她便是逼不得已。必须在谋划还不周全的情况下将东西交出,却是要尽力地拖延时间。若是飘雪能让孙姨太太帮忙找到那位关键之人,她的胜算还会更大些。
赵氏冷冷地扫了王卉凝一眼,沉吟了一瞬,正欲开口,秦含霜却是抢先一步哭道:“老夫人。妾身当初虽不曾亲眼看着她将姐姐推下湖去,可当时只她一人站在亭中,手上又拿着姐姐的绣花靯。一脸阴狠地盯着湖面,姐姐是她邀去冷月亭后才出事的,这难道不足以说明其中的缘由吗?您亲自从熙儿腋下取出的那枚银针。府里除了她还会有谁有,这几日又只有她一个可疑之人接近了熙儿。便是碧纹只是一介贱婢,可好歹也是一条人命,这桩桩件件都是令人瞠目结舌胆战心惊之事,妾身只想想便觉得怕得慌。总想着若是哪一天一个不慎。也如姐姐或是碧纹那样,便是连孙家这一点骨血也保不住啊。”
哭完,她竟是抚着肚作出一副惊恐之极的模样,仿佛一旁的王卉凝随时都会扑过去将她结果了。
赵氏眸中闪过一道惊骇,目光不由得扫向了秦含霜的小腹,心中的怒意立时更甚。孙钧深邃的眸眯了起来,王卉凝见赵氏已被秦含霜说动,怕是不会再听她说下去,只得转身面向孙钧,平静地道:“候爷与夫人夫妻一场,难道就不想听听当时真正的情形吗?”
孙钧的心犹如被什么重重地扎了一下,紧紧地缩了起来。眸光黑得如化不开的深潭,拳头握得紧紧地,却在秦含霜开口前,率先道:“让紫衣好好看着小少爷,去将紫兰叫来。(·~)”
他不是没有派人查过,可是一切的证据都指向王卉凝,这也是他每次见到她都无法排解恼恨的原因。可是,自上次见识到她的决然后,他又有了一丝的怀疑,甚至这几日的接触下来,他竟时而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