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临摹得如此相像的?
王卉凝却并不作声,将画纸重新放回桌上,提起笔,蘸墨后默然地在画上之人头顶着的双丫髻上轻描几笔,两支盛放的梅花便如从发髻间开出来的一般。
紫衣心中的惊疑越来越甚,看着王卉凝的目光中盛满了审视。王卉凝却只是浅浅地笑着。莺啼般的声音缓缓从唇间溢出:“其他的丫环都有自家小姐赏下的绢花、簪可戴,你家小姐无能,却只能让你们待到梅花开时,折下几支簪在发间。”
“不,能遇上一个待我们如亲姐妹的主,是我和紫兰此生最大的荣幸。”紫衣的眼眶瞬间湿润。眸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尽数流出,有那么一瞬几乎要以为站在面前的正是自家的小姐,很想冲过去抱住王卉凝。轻唤一声“大小姐”。
然当她看着王卉凝的容貌时,所有的幻想都幻灭了。理智回复过来,“你……这话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话正是那一日她簪上梅花时大小姐对自己说的。王卉凝却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为何她会觉得她们说话的神情和腔调都那么相似,她到底是怎么了?
“紫衣,我……”王卉凝的眼眶同样发红,眸底亦有泪光闪动,颤抖着双唇唤了紫衣一声,却被她肃然打断,“不,你休想借这些话让我们消除对你的恨意,或是让我不顾大小姐十年的情意与你同流合污。”
是了,王卉凝如此做,便如当初害大小姐一般,是处心积虑地妄图借这些话将自己拉拢,或是与她一起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莫不是她方才才在老夫人和候爷面前夸下海口要将她的冤屈洗清,此时便想拉着自己为她作假证?
“同流合污?”王卉凝凄然一笑,望着紫衣的目光令紫衣没来由地一阵心疼,“秦含雪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如此待她,实不枉她当初将你从人贩手上救下一场。~”
“你……”王卉凝的这句话,便如施了一个定身术,将紫衣整个人都震住了,两眼直直地望着她,唇角颤抖脸上的肉都微颤着,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