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极轻的呻吟声脱口而出。
面对王卉凝和飘雪投来的目光,灰衣男却是别扭地扭过头去:“我没事!”旋即又猛然回过头来,“有人来了。”
“姨娘!”院内响起姜妈妈的声音,王卉凝看了灰衣男明明狼狈却强装坚强的模样,对着飘雪道,“他的伤口恐怕裂开了,你帮他处理一下。一会儿白芍送了药来,让他喝一些。”
飘雪冷眼看了一眼靠坐在墙上的灰衣男,没有出声。墨黑的眸里甚至划过一道危险的光芒,直到目光触到他一直不离身的长剑时,闪了几闪后,才不情愿地熄灭。~
“我不需要!”灰衣男仍咬着牙强作镇定,王卉凝看了一眼床上的玄衣男,淡淡地道,“你是想你死后让我来照顾你们家少爷吗?到时谁又来为我赴汤蹈火?”
这个别扭的小,不知道心里是如何想的。难道就没想过万一他出了什么事,他这个重伤在身的少爷要如何过吗?
满意地看着这个别扭的小嘴角抽了几抽,苍白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疑似红晕的东西来,王卉凝唇角一勾,转身走了出去,正看到姜妈妈站在她的屋前。
看到王卉凝从粉荷的屋里走出来,脸色苍白很很,姜妈妈微一愕,连忙步下台阶,迎过来:“粉荷姑娘既已去了,那也只能怪她命薄,姨娘身还未痊愈,切不可过度伤心。”
王卉凝缓缓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话虽如此说,那十几年的主仆情意,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转头看了一眼粉荷的屋,眼中闪过一抹难言之色,对着姜妈妈道,“飘雪正帮她收拾屋。我正想同姜妈妈说,那屋里的东西,暂且让它留着可行?”
“怎么不行,姨娘说了便是。”姜妈妈连忙笑着应道,亦跟着看了一眼粉荷的屋,见房门关着,也未多想,叹了一口气,“唉,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一手的好绣工。”
粉荷给人的印象一直是爱笑好相处的,帮着姜妈妈绣被面的那段日里,表面上也是一副任劳任怨乐于帮忙的样。因此,不明真相的姜妈妈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