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粗线条,年纪也小,王卉凝虽然信任她,却还是认为有些事瞒着她好些。她这样的年纪和性格,实不适宜承担太多。
白芍惊恐地看了一眼灰衣男,又看了一眼神情中带着几分威严的王卉凝,缓缓点了点头。忽又想到他们住在此处不妥,再次担忧地抬起头来望向王卉凝:“姨娘,他们,他们住在这里……”
“他们养完伤便会离开,不会有旁人知道此事。”王卉凝淡淡地说完,看向躺在床上微有些不适的玄衣男。
他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双目紧闭,眉头比昨晚蹙得还紧,黑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坚挺的鼻梁,两侧鼻翼偶尔煽动几下,昨晚一直微勾着的双唇微抿着,头轻微地左右晃动,像是正经历着什么痛苦的事情。
“他腰间的伤口怎么样了?”王卉凝缓步走到床前,伸手探向他冒汗的额头。(·~)他颈间透出来的是干净衣领,她扫到时并不奇怪,早在看到灰衣男重新换上了一件半旧的衣袍便猜到了。
只是,若是她估计得没错的话,玄衣男如此情形,应该是因为腰间的那处伤口受到感染而开始发烧了。
“娘,涵儿来救你了,涵儿再不会让歹人伤害你。娘,娘……”王卉凝的手才刚刚触到玄衣男的额头,却猛地被他一把抓在手里,微有些滚烫的大手紧紧地攥着她的小手,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蹙着的眉头紧拧了一下又略略地松了松,俊美的脸上夹杂着担忧与欣喜。
王卉凝一惊,才略略有了一丝血色的小脸上染上两朵红晕,几番费力才狼狈地将手从他大力的手掌中抽出来,玄衣男抓了个空,眉头再次拧成麻花,睡着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喃喃地低语了一声,再稍稍安静些。
看着这样的玄衣男,王卉凝因为挣脱开来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微微地有些失神。
她原本以为,一个身受重伤却仍然能谈笑自如的男人,是再坚强不过的。却没想到,他也有这样脆弱惊恐的一面。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会产生如此害怕的反应。
不再让歹人伤害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