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便是她与老夫人说了,老夫人也未必会信她。有了我的亲笔信,想必候爷是会信的吧。只盼着候爷会看在孙家血脉的份儿上……唉!”
既是要为粉荷制造条件,便来一剂猛药,逼得她狗急跳墙又怎的,让她仓促行事,也好看出些破绽来。~
“老夫人和候爷一向看重孙家血脉,待到候爷收到姨娘的信,一定会尽早派人来接了姨娘回去的。到得那时,姨娘便能沉冤得洗了。姨娘好不容易才将养得好了些,不可过度忧虑啊。”飘雪不动声色地与王卉凝唱和着,目光微微地往屋外的方向斜了斜,只见得窗格上映出一片小小的暗影。
“但愿如此吧。”王卉凝眸光紧了紧,却极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转而对飘雪道,“我有些饿了,你去打些水来我先洗把脸,尔后把饭菜端来。”
“是,饭菜奴婢放在这炉上热着,这就去厨房里打些热水来。”飘雪缓缓地应了,又顿了几顿,方抬步往外走去,便见得窗格上已然一空,没了那一片暗影。
王卉凝吃完饭又就着灯光看了一会儿,直到入睡前,也不见粉荷到屋里来,心里猜测着她正抓耳挠腮地在想着怎样尽快地除了自己或是自己腹中的“胎儿”呢。
次日一早,正是除夕之日,飘雪果然由着粉荷进来侍候。却因饭食等一直是飘雪经手,茶水和汤药又一直是在这屋里烧的,如果突然改变便显得太突兀,倒使得粉荷少了许多下手的机会。
午睡后,正在王卉凝端了医偷偷地观察着粉荷四处乱溜的神情时,小夏突然如一只兔般冲进了王卉凝的屋,喘着粗气着急地对王卉凝道:“姨娘,快,我娘叫我求了姨娘去救救我爹。”
“发生什么事了?”王卉凝忙放下手中的站起来,并没有因为姜妈妈让个小孩来求自己而感到心里不舒服。她可以想像,一向注重言行的姜妈妈派了小夏来唤她,一定是因为情况紧急,她自己离不开。
“我爹,我爹他抽筋了。”小夏不知是因为跑得急还是因为心中担忧,脸色也微微地有些惨白,未喘匀气,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