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姜妈妈脸上的犹豫只一闪即逝，连忙陪笑道，“这张平家的一向不怎么懂规矩，否则也不会在府里做了几十年，仍然还是个粗使婆。她今日如此莽撞，姨娘气她也是应该的。”
不管老夫人对王姨娘是个什么样的态度，既是她把张平家的遣了来，如今张平家的却因把王姨娘弄伤了而被送回去，老夫人怎么着也要把表面文章做全了，对她处置一番的。~
虽说张平家的人不怎么靠谱，好歹相交一场，她多少总要尽些情分相劝一番。
“姜妈妈不必为她求情，这样的奴才我实是用不起。况且，张平家的正踮着脚巴不得回到府里去，我一向是个宽容的，倒不如顺势做个好人，也换得耳根清静。”王卉凝抬眼望着姜妈妈，声音中有着一丝不容抗拒。
看来，姜妈妈还不曾得了自己“怀孕”的消息，要不然，不可能还帮张平家的求情。那蓝月果然是胆小话少的，让她去请姜妈妈，果然就只是把自己被推受伤之事说了，竟连一点旁的话都不曾多说么？
姜妈妈紧瞅了几眼王卉凝，忽而笑道：“她那个嘴巴一向没个把门儿，别说姨娘烦她，便是老奴这个同她打小一起做事的，有时都忍不住要说她几句。既是姨娘主意已定，那老奴明儿个便让人把她送回府去，再求老夫人另拨一个婆过来侍候姨娘。”
王卉凝神情懒懒地点了点头：“那有劳姜妈妈了，小夏额头上的伤好得如何了？”
嘴里如此说着，三人心里却都明镜儿似的，姜妈妈此话也不过是说着好听，老夫人哪里又会另拨了婆过来照顾。若是如此重视王卉凝，又岂会把她送到这么偏远的庄上来。
至于张平家的随过来到底是老夫人的意思，还是秦含霜努力的结果，就不得而知了。依王卉凝分析，倒多半像是秦含霜用来使障眼法儿的一枚棋。
一旦王卉凝出个什么事，最先受到怀疑的必然是张平家的，若是再经人有意地操作一番，让她做个替罪羊倒并不难。
“刚才飘雪姑娘帮着换药时，老奴看到伤口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