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奴婢这就去。”粉荷忍下要拭额头汗珠的冲动,应了声快步走出屋去。
“那碗茶水倒是没有异样,却难说她什么时候再下手。”望着粉荷消失的裙角,王卉凝眸中寒光乍现,转头问飘雪,“最近几日她可有什么异样?”
“我与白芍一直注意着,除了与庄里的一个小丫头显得有些亲密外,暂时没见其他异样。”飘雪轻声回答,眉头微微拧了拧,“她却是不如张平家的好对付,要拿她的错,需得姨娘好好筹划一番。”
王卉凝缓缓地点着头,眸光紧了又紧。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容许一条会咬人的蛇呆在自己的身旁的,何况是一条曾咬死主人的毒蛇。而且,既占了王卉凝的身,她总得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这一番缘份。只是单纯地把粉荷从身边弄走,岂不是便宜了她。
可是,即便是在这偏远的山庄,也终归是候府里的产业,老夫人和秦含霜又巴不得她不再回到候府里去,若是没个合适的理由,她是无法对粉荷怎么样的。
“刚才是奴婢疏忽了。”飘雪拧紧的眉头因想到白芍与她描绘的上次的情形而拧成了一个川字,“奴婢一定不让她找到机会单独碰姨娘的东西。”
“这不怪你,这样总是支开不是办法,以前我是那般信任于她,突然如此,别说是她,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出来。”王卉凝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责怪,有的,只是对飘雪百般维护的感激。
她是个恩怨分明快意恩仇之人,人于她有恩,她定然会尽力偿还,而若是谁想迫害为难于她,她也定然不可能忍气吞声,即便是一时无法还手,也终有一日,她会不声不响地还以狠狠一击。
“如今倒是有一个好差事,可以让她去做。”王卉凝拧着的眉头忽然一松,微抬起头来,透过房门看着屋外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梧桐,“姜妈妈是个聪明的人,帮了她不会白帮的。”
飘雪抬起头来,望着王卉凝闪亮的黑眸,立时明白。恰在此时,姜妈妈穿着件碎花格棉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桌上未收拾的碗筷,腆着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