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她而精神有些颓废,自被烫伤后再次感受到王卉凝的关心后,又再次活泼了起来。
明明有痛在手,她却连走路做事都是高兴的,有时甚至还情不自禁地会哼几声不知名不成调的小曲儿。(·~)
“那,那奴婢先下去了。”蓝月的声音再度低下去,偷偷地溜了王卉凝一眼,飘雪一声应答还未完全出口,她便低着头逃一般跑了开去。
“这个蓝月,忒是胆小。姨娘这么好,她然也能吓成这样。若是让她侍候个凶主,怕要吓得不会走路了。”看着蓝月不慎踢到廊下的台阶差点摔倒的狼狈模样,白芍笑着对王卉凝和飘雪道。
王卉凝淡淡地扫了一眼,对上蓝月一回头间微红的小脸,快速地收回了目光。
摆放好医,白芍又进屋收拾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事,飘雪便让她自去姜妈妈那儿,自己守着王卉凝晒太阳。
寒冬腊月之际,暖烘烘的太阳显得那般可亲,只要它一露脸,便连空气都开始暖和起来。靠在躺椅之上,享受着难得一现的和暖阳光的沐浴,王卉凝微眯着双眼看着在阳光下似乎越发高大起来的粗壮梧桐。
灿烂却不耀眼的阳光,透过梧桐茂密的枯枝,撒下一地的斑驳。一阵微冷的寒风吹来,藏在密枝间的最后两片黄叶颤动了一下,从枝间掉落,在空中打了几个旋,一路逶迤着落下。
王卉凝的目光随着黄叶流转,无意间,透过飘雪微敞的房门,扫视到一片灰蓝的衣角闪过。
几乎是未作停顿的,王卉凝自然地把目光移了开去,细细地扫视了一圈院里简单而微显陈旧的摆设,方缓缓而言:“飘雪,我记得原给过你一块踏雪寻梅的帕,可带来了?”轻抬手撩了一下鬓发,手掌遮挡处王卉凝眼角朝飘雪屋的方向斜了斜,放下时,脸上却仍是一派的云淡风轻。
飘雪神情一滞,心中惊诧的同时眼角的余光循着王卉凝示意的方向瞅了瞅,立时会意,答道:“奴婢记着是随衣服收在一起的,奴婢去取了来。”
“嗯,好。”王卉凝轻轻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