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姜妈妈不必过于放在心上。我本不欲与姜妈妈如此气,又恐辜负了妈妈一片好心,如今便只好勉强受之了。待到他日回到候府,我必不会忘了姜妈妈的一番照顾的。”
她如何猜不透姜妈妈的心思,把这个手镯还回来,看似是为了表示她知恩图报,实际却是别有深意。小小的卖乖一次,倘若将来她万一有机会重回候府承宠,怎还能因为其先前的怠慢而心生报复?但世上之事,谁又能完全料得准。倘若万一她被候爷彻底丢弃在这儿荒凉庄上,落魄无依寻求帮助之时,姜妈妈亦理直气壮地说上一声,当初曾报了恩的,不至到头来纠缠不清。
或者,姜妈妈还想通过这一事探探她的容人之量或是回候府的决心与魄力吧。
如今这个情形,纵然她是满心不甘绝不可能任人抛弃在这个庄上,却一时也无法估计到底何时才有机会重返候府,倒难为姜妈妈考虑得如此周全拿捏得如此到位了。
既是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推脱的?
姜妈妈一笑,掩去脸上一闪即逝的不知是意外还是庆幸的神色,把手镯交到了飘雪手上。
送走姜妈妈,喝了飘雪熬好的一小碗稀粥,王卉凝在床上略坐了一会儿,待到困意袭来,又睡了一觉,快到近午,便听姜平从镇上回来了。
飘雪单上的东西一样没少地都买了回来,不凑巧的是,张医师经昨日一顿酒和一番奔波,竟引发旧疾卧床不起无法出诊。如此一来,偌大的百里镇竟是无医可请。那些病急容不得拖延的,只得亲自抬了去刘医师家,请病中的他妙手回春。
如此一来,倒是让飘雪为难了。王卉凝的病看着不急,但日日这样到了下午便开始发热,长期下去,岂能无事?然而王姨娘的身份又比不得一般的乡野人家,纵然暗里落魄了,表面上却还顶着候府的脸面,岂能冒冒失失地随便去医者家中就医。
好在,这一日吃过午饭一直到晚上临睡前,王卉凝都没有再发烧,这令一直小心谨慎侍候着的飘雪提着的心微放了放。
直到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