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更可怕的是,会不会有人从中挑拨,借着姜妈妈夫妇的手来害她。如此境地若还树敌的话,她便更是防无可防了。
而如今的处境,即便还能当掉几样首饰撑些日,也很快便会到身无分文的境地。即便今日飘雪把小夏救了,姜妈妈或许会比以前稍殷勤些,也顶多是在日常饮食起上不至太敷衍。她的药食调理和平时的用度却是不能指望的。
况且她这病一直拖着不见好不说,即便是好了,有朝一日要想回候府,没些银打点也是不行的。如今这个情形,却如何是好?
“伤口已经缝合好了,姜妈妈现在可以把人带回去了。~”用衣袖拭了拭额头的细汗,飘雪把手中的工具一一放入药箱里,语气平淡而不失气地道。
“哎,好,好!有劳飘雪姑娘了。”姜妈妈忙不迭地点头应了,话语间却自觉少了些敷衍多了些真诚的气,低头看了一眼仍无动静的小夏,略一迟疑,她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请问飘雪姑娘,小夏他一直没有醒来?这,要不要紧?”
飘雪自顾把药箱放回原处,转身向着王卉凝而去的时候,略一驻足,神情如常地道:“我给他喂的麻沸散的药效还未完全退去,两个时辰内他是会醒来的。”
“那是不是要注意伤口不要沾水,不能吃辛辣和发物,要多给他喝一些补血滋补的汤?”姜妈妈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又想起养伤期间的注意事项,忙又开口事无巨细地问了一番。
飘雪却是直到走到王卉凝床前,接过粉荷手中的湿毛巾神情专注地为她敷着,才半晌吐出一个字来:“嗯!”
姜妈妈略晓得些飘雪的性,只有涉及王卉凝的事,她的话才会多些,否则便有可能一日都不开口。虽只是一个字,好歹她也是应了,心里也明白是为什么,便决定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飘雪姑娘,小夏何时需再来换药?”
飘雪为王卉凝敷额头的动作一顿,缓了缓淡淡地道:“实在不好意思得紧,我们带来的药刚才已经全用在他身上了,我再拿不出什么来为他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