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可惜已经晚了,你人都已经被送到庄上来了,再想要回去,怕是就难了。”
飘雪心中一惊,担忧地看着王卉凝。若不是平白遭到诬陷,百口莫辩还被老夫人以养病的名义送到这破庄上来,姨娘又如何会病情一再加重。昨日好不容易醒转的时候多了些,眼看着有好起来的迹象,这婆却忒是心狠,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又要让姨娘的病情加重。
王卉凝眉头轻皱,双眼微眯了眯:“你可亲眼看到我把夫人推下水了?几时推的,如何推的?”
妹妹果然做得巧妙,连老夫人都能相信她的话,把王姨娘送到庄上来,一个婆说得如此笃定,她也不觉为奇了。
看着王卉凝云淡风轻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的神情,飘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也开始闪现疑惑。
张平家的一噎,不过很快又梗着脖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奴虽未亲见,却自有那亲见之人。姨娘在这儿恼老奴也没有用,就算老夫人为了全皇后娘娘和候府的面,不准奴才们把这事说出去,私底下,候府的下人们又有哪一个不议论?姨娘管得了老奴,还能把大家的嘴都堵上不成?”
王卉凝的双眼再次眯了眯,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冷笑一声,随即对飘雪和跟来的粉荷道:“把她给我按在地上,好好地教教她怎么做个候府里的下人。”
不管她怎么打算,短时间内,这个庄是她唯一落脚的地方。而只从此刻的情形来看,这里的下人们也没有几个曾把以前的王姨娘放在眼里。要想在这里立足,她再不能像以前的王姨娘那般和善。否则,别说将来保护儿,便是连自己,也只有任下人们欺负的份儿。而她,从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
在娘家的那段苦涩的岁月里,这样欺善怕恶侍强凌弱的奴才何其多,若不是她够坚强够狠,她和妹妹怕是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妹妹?呵呵,想到这个称谓,她的心底涌过的只有酸涩与痛恨。自此后,她流的再不是秦家的血,与秦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