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强撑着惊叫着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地纵到了老远,一双眼睛闭得紧紧的,根本不敢张开,混身如筛糠般颤抖个不停。
正擦拭着眼泪的粉荷被蓝月尖锐的惊叫吓得心头一颤,一抬头正好看到王卉凝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还绽开一丝令人惊恐的笑意。
这怎么可能?粉荷的眼睛猛地睁大,目光有些发直。
一旁的白芍同样看到了王卉凝睁着眼睛的模样,眼中闪着惊恐之色,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身往后挪了挪。(·~)
是自己看花眼了么?对,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粉荷紧紧地抓着袖用力地擦了擦眼,再睁开时,对上的是王卉凝淡漠中透着凉意的目光。
粉荷只觉得脊背发凉身猛然一沉,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青石地面上,两手死命地抠着身下的青石,并不长的指甲硬是在坚硬冰冷的青石上划下了道道印痕,眼中闪过惊恐。
看着从格窗中投射进来的缕缕亮光,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两眼死死地盯着投射在王卉凝苍白脸庞上的光晕,缓缓地咽下一口痰,舌头却有些不听使唤地打结:“姨……姨娘……”
淡淡地扫了一眼屋内吓得程度不一的三位丫环,王卉凝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感觉到唇角溢出的唾沫,她本能地欲要抬起手来拭去。手心里硬物传来的柔滑感令她想起幽幽醒转之际那只探过来的手,眉头不由微微一蹙,双眼瞄了一眼手心里透出的一抹青白色,却自然地换了另一只手擦拭嘴角,仿佛本来她便是准备用这只手的。
是谁?是谁把这个东西塞入自己手中?其用意为何?
“姨娘,姨娘!”粉荷像是突然从惊恐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脸上迅速转悲为喜,身跪起扑到王卉凝的身上,嘤嘤地哭泣了两声又立起身摇晃着王卉凝的两只胳膊,后怕地道,“姨娘没事便好,姨娘没事奴婢就放心了。”
王卉凝一个没注意,垂在身侧握着小瓷瓶的手松了松,白底青纹的小瓷瓶落在她的裙摆上,又无声地滚入了床底下。
“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