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马车里,心情郁闷至极,昨夜一夜没睡好,今日又苦皱着眉头想了一整天还只是想出了笼统的方略,要是不用去面对别人刻意的百般刁难还应该能勉强应付一下。可是一想到等下就要到那什么该死的宴会,想到那些极有可能一听到我的名字就会武装起嘴巴向我炮轰的名士文人我就头疼。鸡蛋里面挑骨头这事只要读过点书那他就一定会,上次在孙权那里我能占到便宜完全是因为哪次我能猜到当时孙策拍板定下了的江东发展方向。可是怪就怪自己这嘴巴关不住,心头一热什么都敢说,跨下了海口了。其实那时自己只是一时有了个念头,并没有成熟的计划。直到见周瑜之前一直都只是大概觉得通过现代中国的民族政策,把山越当成江东的一部分看,给予山越支持,先让山越的人有饭吃,然后再慢慢的把山越一族融入到江东民众中去。可是现在一想又觉得这样很难,先不说人家山越的人肯不肯,单说这江东的百姓答不答应还是个问题呢。还有那些在江东扎根以久的大户,士大夫们只怕才是反对得最厉害的人。那些读过点之乎者也的谁不认为南越之地的人是些南蛮,没有知识的野蛮人呢?对他们来说要他们接受这些南蛮变为江东百姓只怕要给他们洗一次脑才行。
我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周瑜,刚才就是他坚持要我去的,本来我打算借故不去参加今晚这什么夜宴的,可他死活要我去,说什么要把我推荐给孙策。推荐就推荐嘛,改天没什么人的时候他再带我去不行吗?非要挑那么多人的时候。我看着他,他还是在微笑,我越想越不明白,他应该知道我并没什么详尽的计划的,也知道现在江东的文人都叫我狂生,那为什么他还是要带我去呢?我越想越不明白,便出言问道:“都督,不知为何非要我去呢?我非江东之士,却为何要参加孙老夫人举办的夜宴呢?学生很是不解还请都督指教。”
“阿炎,仅是参加一宴席罢了,你又何必多想?”他还是保持着微笑,我更是恨的牙痒痒的,要是你知道自己一去就会被人狂轰那你会不会多想?只怕我想的都算是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