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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被下了绊子,就冲马留的作为,那贺家还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离巳时还有一段时间,她先将饼子的生意收了起来。去贺家。
没准还能从于氏那边问出青瓦砖生意上的事情。
一入家门。林氏就出来迎。家里头出了事,于氏也不让告诉别人,好歹见来了个人,就拉着贺澜往屋里走。一边道着苦水:“三娘,你快快进,看看爹,爹遭了大罪啊。”
“爹咋了。”贺澜呛了一下,赶紧大步上前。
“上次不是去朱瓦村卖菜被人打了,这次可严重了,娘正给爹换药呢。”
“三娘来了。”贺芳眼眶还红着,吸了吸鼻子领贺澜上了前。
屋中是浓厚的草药味。
刺鼻刺鼻的。
还有贺喜与于氏的呜咽声。
炕上躺着的贺父面如死灰,没有半点血色。额头上裹着厚重的布带,腿上,胳膊上,皆缠满了布带。
布带上渗出了斑斑血迹,红的刺眼。看着人心慌慌。
“三姐……”
声音嘶哑。贺喜一头扑到她的怀中,紧紧的抱着贺澜,勒的贺澜有些喘不上气来,她一面安抚着贺喜,一面问:“娘,这是谁做的!难道就没人管?还有没有王法了。”
于氏抹着眼:“三娘啊,你快过来看看你爹,你爹是被东西砸伤了,朱瓦村那边的人送来了钱,你说人都成这样了,就是给钱也换不回来啊,老头子诶,你可别撇下我这个糟老婆子呦。”
砸伤?这个意外还真真儿的巧。
“大夫咋说。”贺澜坐在炕边,心里头堵得难受,或许是原主的情感一并触发,她控制不住。
贺喜早已经是泣不成声。
“咚!”的一声,直直跪在了地上,“都是我,都是因为我,娘,你打我罢,我对不起爹,对不起。”
贺喜使劲的往地上磕头,额头与地面碰触的声音,听得都让人觉得害怕。
“喜儿,你这是作甚,你是要娘伤心死不成,爹已经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