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头巾的妇人唏嘘不已。
先前说话的妇人不服气的道:“我儿子在城主家里干活,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贺澜略微抬眼乌漆的眸子,果真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顷刻间午时已过,贺澜打算在卖会饼子,就往平安客栈去。毕竟人家是大老板。总不能让赵长风去等她这个无名小卒。
处于镇口。来往去留的马车诸多,贺澜倒也不曾注意过,只是偶尔抬眼间瞄两眼,吆喝几句。
那方。妇人从东家唠到西家,又从西家唠回了雷州城主家,人常道三个女人一出戏,这几个女人可不止是一出戏。
缓缓行驶的一辆黑漆平头马车匀速入了镇口,驾车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黝黑的皮肤,洁白的牙齿,突然勒了缰绳,眸中带着笑意。扭头冲着马车内道:“少爷,小姐,行驶了一路,您们也都饿了,小的去给您们买两个饼子。填填肚子。”
一听有生意来,贺澜赶紧抬了眼。
“小哥儿,要两个饼子?六文钱。”
话音才刚落,帘子未掀开,内里就传出一个骄躁的女儿声,如银铃般清脆响亮。
“西喜,你倒是会省事,拿街头的两个饼子塞给我和大哥,是嫌我们给你的银子少了?!”
“二妹,咱们这是赶路,没那么多讲究,又不是来享福,说不让你跟着来,你偏来,四喜,去买两个饼子。”
紧接着传来的是一道温蕴而不失威严的男声。
西喜虚应了一声,二小姐这脾气,还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他撇撇嘴,将钱给了贺澜。
帘子掀起一角,西喜将饼子送入马车内,细缝中,只能看见一抹宝蓝色的华服,再无其他。
将那得手的六文钱收好,突然一个东西从车帘子边扔了出来,与之传来的还是那一道干脆的女儿声:“我不吃!”
才落地的卷饼,就被一只大黄狗刁走了。
贺澜黑着张脸,虽说是付了钱的,可还是觉得浪费她这个饼子了,紧紧的瞪着那马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