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昌隆帝一脸不信,不由得坐起身来,神色里全是诧然,“广平王兄弟掌控了整个皇宫?金吾卫、千牛卫和监门卫可都有豫王府的公子。”
大总管轻声道:“豫王遇刺,豫王世子回洛阳探望,回京途中堕落山崖、下落不明……几位公子想着寻人,不曾想被广平王兄弟趁机控制了整个皇宫。”
“啊扑——”昌隆帝一声惨叫,喷出一口鲜血,他握紧了郑贵妃的手,郑贵妃惊呼一声“皇上!皇上!”见无应承声,郑贵妃扯开嗓子,“来人!皇上昏过去了,快召太医!”
门外的慕容祎兄弟听到声音,从外面进来,见到面无血色的昌隆帝,慕容祎立马道:“来人,快召太医!”
蜀王世子一脸冷漠,似在谋划着什么,昌隆帝早就该死了,可他却迟迟不肯立储君。慕容祎凭什么做皇帝?论谋划,远不及他;论胆识,也不如他。唯一胜过他的,不过是那张皮囊。要不是他出主意,就凭慕容祎,焉能掌控整个皇宫。
耳畔是艺伎咦咦呀呀的声音,郑贵妃厉喝一声:“退下!全退下!”
众人顿作鸟兽散去。
几名太医一路紧走,进了内殿,其中一人胆颤心惊地探出手来,脉搏微弱得不易察觉,当即道:“来人,快给皇上喂参汤。”
昌隆帝气若悬丝,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要咽气。
郑贵妃花容失色,目不转睛地看着龙榻上的昌隆帝,有心疼,有着急,有不甘,站在一侧,捧着胸口。
蜀王世子与慕容祎使了个眼色,慕容祎走近郑贵妃,低唤“义母”,看着恐怕撑不了多久的昌隆帝道:“皇上他……”
都什么时候了,难不成慕容祎还要当真关心昌隆帝的死活?
蜀王世子心下一急,抱拳道:“贵妃娘娘,皇上近日有没有提过要立何人为储君?”
这才是他们想要的,天明之前,慕容祎兄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御林军包围皇宫、京城,现下皇宫和京城全都在他们兄弟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