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宗彦将凌德恺来访的原由细细地说了一遍,安康倏地一下就弹跳起来:“畴儿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会瞧得上神宁的女儿?”她讥笑着,颇是不信,“五月十五王家庄,凌雨裳与畴儿做了一日夫妻,你信吗?”
谢宗彦摇头。
“你既不信,理他们做甚?”
谢宗彦道:“可是凌德恺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由得我不信。再说,这好好儿的,与旁人家无关,偏与我们畴儿扯上了。”
安康笑道:“凌雨裳的名声臭成了这般,只怕是嫁不出去了。想赖上我家畴儿。你也是个老实的,别人怎么说,你就怎么信了?”
谢宗彦也不愿信,可他也是父亲,他也有女儿,总不能驳了凌德恺的面子,好歹神宁是昌隆帝的亲妹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谢家得罪不起。
谢宗彦对左右道:“公子去哪儿了,来人,去把公子找回来。”
一个时辰后,谢畴被府中的小厮从琼林书院给拉了回来。
他满脸的不高兴,“爹、娘。我正在书院参加诗词会呢,好不容易想到一首极好的诗,就被你们给叫回来了。”
谢宗彦简要转说凌德恺说的事。
谢畴瞪大眼睛,扬着头细细地回味,与人入洞房、做一日夫妻。这种事他是玩过,可那是陪青楼名妓们玩的,还在王家庄,他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谢宗彦道:“你愣着作甚?有这事还是没这事?”
谢畴摇头,“五月十五,没有!那日在做什么记不得,肯定没玩这个呀。”今年,他与人玩过三回入洞房的游戏,可那是和京城最出名的花魁娘子,是在青楼,除了这儿再没别的了。地方和人物都与凌德恺说的对不上。
安康大声道:“我便说不是畴儿干的事,你非不信,天晓得凌雨裳与什么人玩的,倒栽赃到畴儿身上。”
谢畴一听栽赃二字,急道:“我打小一见着凌雨裳就浑身不自在,连话都懒得与她说,又怎会去碰她。爹、娘,我没做过!”他略顿一下,道:“爹以前可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