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应了,当即去了神宁府。
凌雨裳听闻后,特意请了刘嬷嬷到自己的绣阁里说话。
刘嬷嬷龙飞凤舞地将黄道长如何驱魔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直听得凌雨裳与侍女个个提心吊胆,面露忧色,又听说那附身的魔女被制住,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凌雨裳轻声问道:“郡王爷现下在做甚?”
刘嬷嬷笑答:“一驱完魔,便歇下了。唉,好不怖人呢,那妖怪长得也甚是吓人,好在黄道长道法高强,总算是制住了。”
凌雨裳唤了心腹侍女来,“郡王爷而今病了一场,去大库房挑些上好的人参、燕窝,让刘嬷嬷带回去。”
刘嬷嬷欠身道:“郡主有心了。只怕我家郡王爷得在府里静养些日子。我们府里,也是样样皆有的,瞧郡主近来没少为我家郡王爷的事烦心,得好生调理一阵儿。”
凌雨裳轻柔地笑着,温婉优雅,但凡见过的,谁不说她是个好女子,此刻面露忧色,“这是我的心意,嬷嬷只管带回去。”
刘嬷嬷欠身告退,与凌雨裳身边的侍女同回了广平王府,没见着慕容祎,与刘妃说了几句话。
侍女回来后,禀告凌雨裳道:“刘妃说,且过些日子,再着了王媒婆上门商议婚期。”
凌雨裳紧握着帕子,对左右道:“桂香和奶娘留下,你们几个都退去。”
二人走近,凌雨裳道:“韩金秀出了事,那几个害我的连府门都不敢出了。”
韩金秀,建兴伯府韩家的嫡长孙女,正是第一个被凌雨裳给疑上埋下两个小人的罪魁祸首,而今她因在上香路上遭遇劫匪,被家人送到了城外庵堂静修,有传言说是做了姑子,也有传言说是待发修行,但韩金秀的名声算是彻底地毁了,再没有哪个好人家会要她。
桂香垂首,小心翼翼地道:“郡主的意思……是不是要就此作罢了?”
奶娘抬头:“她们害郡主出了多大的丑,明明是郡王爷着了她们巫蛊疯魔,偏说是郡王爷不要我们家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