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面绘得最好,我帮你绘脸。”
慕容祎道了句“好”,唤了声“侍画”,一个五官清秀的丫头应答一声,从西头的书架林里奔来,另备了画纸,铺好了,她好奇地审视着云罗。双眼熠熠闪光,见云罗一袭漂亮的白衣,少了风尘的脂粉气,一张素颜虽无任何脂粉,却透出一股子清丽脱俗。长身而立,这份气质就该压倒不少美人。
慕容祎起身,做了个“有请”的姿式,云罗落坐案,看了眼画笔,挑了其间的一枝细碳笔,又取了一边的木尺。这是一把木匠们专用的尺子,但在做工笔人物画时,亦有大用,看她纯熟的摆弄着尺子,这是在定人物的大小,脸部多大。身子多大,什么姿式,都可在整个画里看出来,而看似简单,慕容祎每次绘人物工笔画。都要用一个多时辰才能绘出大致轮廓,云罗似比他更为纯熟,她几乎没有经过计算就已经画好了,只用了半个时辰。
然后,她取了稍粗的笔,开始绘面部,神情道不出的认真严肃,又用了半个时辰,方定了面部轮廓,她开始用心的填色,慕容祎沉默不语,静立在一边细细地瞧着。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黄昏。
侍书立在一侧,抱拳道:“郡王爷,且先用晚膳。”
不等慕容祎说话,云罗道:“等我绘好脸部再用膳,就快好了。”
她仿佛不是在绘画,而是在给画中的美人上妆,他看着从几条简单的线条,在她的笔下一点点变成了一个仁慈、善目,美丽的妇人头像,而眉眼里竟与当今贵妃有着几分神似,令看者再也无法对这画中人生出半分亵渎之心。
说是一会儿,可又用了大半个时辰。
案上的饭菜已经凉了。
侍卫想要再催,站在案前,却吃惊地看着云罗的画,那头像竟不似画出来,更像是雕出来的。
云罗轻声道:“这颜料还是差了些,相较之下,我更喜欢用石粉颜料。那种颜料所绘出来的头像更有立体感,轮廓更为分明。”她站起身来,反手敲打着自己的后背与腰身,“今儿坐得够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