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著地写休书,只是愤然离开了上房,这人一去,再没有回来,连云罗伤得如何也没有问上一声。
朱氏捧起桌案上的汤药,“这是压惊保胎药,你先喝下,好歹也要保住肚子里的。”
云罗只觉胸口撕裂般地痛着,又似压了一座巨山,呼吸之间都是痛,不由得轻咳一声,柳奶娘正在内室服侍着,听到声音立马折了进来,“二小姐醒了?”
朱氏看着蔡氏喝下药,二人进了内室,坐在床前,看柳奶娘给云罗喂药。
柳奶娘含着泪,“不过是五六岁的孩子,胸前全都瘀紫了,郎中说伤极内脏心脉,得卧床静养。”
萧众望本是行伍出身,又是气头上,那一脚力道不小。
蔡氏轻声问:“云儿,你告诉娘,那药包真是你的?”
云罗摇头,果决地,“如果我不那么说,爹会休了母亲,雪儿那么小,不能没有母亲。”
蔡氏的眼泪倾泄而下,肆意地奔流。
朱氏含着满满的泪。
柳奶娘心头一阵怜惜,不过是个小孩子,却已经晓得维护母亲。
朱氏道:“我就说这事指定不是初云做的,她镇日与初雨在一起,哪里晓得什么覆子散,便是你、我也不懂这些东西。”何况云罗只是个孩子,朱氏活了近三十年不知道这种**,云罗更不可能知道了。
蔡氏紧握着拳头,“这事儿指定是三个姨娘做的,无论是谁,他日让我查出来,我一定饶不得她。”
朱氏道:“眼下还是想着怎么度过这一劫,大将军是不为难你了,只怕往后再不会对云儿好了。”
云罗在醒来的时候就想好了,她讨厌内宅的争斗,蔡氏这回吃了大亏,往后行事定会更加小心。她不是逃避,只是不想在与自己无干的地方多作停留,浪费时间。“母亲,送我回钱塘吧?”
蔡氏惊呼“云儿!”
朱氏含着笑,“云儿不急,这些日子小心调养身子,等你好了再说。”
柳奶娘轻声问道:“二小姐想吃什么,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