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如茵抱紧了云罗,云罗亦死死地搂住母亲的脖子。
两名大汉抬轿穿街过巷。
谢如茵心跳加速,她寻了半个多月,一直打听不到他的下落,这两个不认识的汉子真能带她见到夫君凌德恺?难道是凌德恺派来的人?可他们也太凶了。
这是位于城西的一座寻常百姓小院,宅门上的牌匾空无一字,入了宅门不足五尺就是前院的三间正房,正房西侧有道两人并行的垂花门,穿过垂花门不足六尺便是后院,东有厨房、杂房,西有两间厢房,又有三间正房,与前院形成了一个天井式的四方小院。小院无花园,院中有张石桌、四只石杌,人坐其间,显得压抑而拥挤。
一名着蓝底洇染白花衣衫的婆子进入花厅,她长着一张吊桃脸,目露凶像,不笑不怒,冷冰冰地为谢如茵倒了一杯凉茶,“砰”的一声重重搁下,直溅得茶水四溢,一杯水便洒去了三分。
云罗从这婆子身上瞧见了敌意,往谢如茵怀里扎了两分。
谢如茵捧起茶盏,柔声道:“喝点凉茶。”
云罗看着谢如茵因为天热变得红扑扑的脸颊,甜甜地道:“娘亲喝!”
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男人的说话声。母女二人寻声望去:一个身材高挑、衣着华贵的男子穿过垂花门正缓缓而至。他长着一张白皙的瓜子脸,剑眉微挑,下颌高扬,一双桃花眼含着凉薄,薄唇两角含着几许鄙夷之色。
谢如茵突然起身,笑如三月繁花般烂漫,“夫君。”
凌德恺漠然不屑的审视,神色中难掩冰冷,“我现在是驸马,是当朝神宁大公主的夫婿。”
原本笑着的谢如茵,笑意顿消,一脸错愕,思绪在此刻似被冰冻,她难以反应过来。
凌德恺昂首傲视,“神宁是我唯一的妻。”
神宁公主是他的妻,那谢如茵是什么?
谢如茵曾是梓州东溪县杏花镇最美丽、贤惠的女子,父兄皆是秀才,在镇上是出名的书香门第。当她的姑母、凌三娘子保媒,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