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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抚摸着那上好的白色衣料,即便经历了风霜严寒的洗礼,那柔软细滑的质感,也绝非等闲之辈能够穿着。
那是来自京城的衣料。
“任越……任越……”盛尧山的双唇轻轻的抖动着,唇缝里艰难的挤出声声呼唤,每唤一声,似乎都已是肝肠寸断、掏心挖肺。
轻轻的,轻轻的,他不愿承认,但那衣料却是在残忍的证实着——那是任越……
轻轻的,轻轻的,他不愿让温柔听到,但那清晰的呼唤声,早已深深的刻入了温柔的耳际、脑海、心头,那是任越……
“不会的,绝不会的!他,他不是任越,不是!”
温柔失魂落魄的频频摇头,瞳孔张得巨大,呼吸几欲凝滞。
她慌乱的抓握着那块白色的衣料,仔细的感受着那衣料的手感,似乎想在其中找到一丝的陌生,然而那熟悉的触感,纵使衣料已经破损、污渍,也分明的在昭示着,那是任越的白衣,那是他的衣衫,那是任越……
突然,温柔像想起了什么。
对了,任越之前脚上有伤,就是那次火灾的时候,他的左脚上有一处枣核大小的伤痕,当时是伤到了骨头……
温柔的心中猛的一惊!
白衣,兴许只是巧合。
可那脚上的伤,却是不可能如此的巧合!
对!脚上的伤!
温柔下意识的低头,迅疾的望向那具白骨的脚端。
左脚上的相同位置。一处触目惊心的伤,扎眼的让温柔险些瘫倒在地。
白衣。
脚伤。
还有那骨骼的身形……
所有的吻合无不在静静的诉说着,他就是任越!
“温姑娘!”盛尧山不知道出了何事。他并不知道任越脚伤一事,但是从温柔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起初是不信,继而变得迟疑,可是现在却是肯定!
尽管不愿意相信,但所有不争的事实。都在表明——那就是任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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