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晚上都能听见狼叫,吓得睡不着,吃得也不习惯,嘴上长满了泡,头发也一直掉。”
潮生点了下头,昆州那里干旱荒凉,饮食习惯也与中原大不相同。
“您不知道,前儿我和芳辰说起来,月娥姑娘刚到昆州的时候,可是吃了一番苦头呢。”
潮生顿时来了精神。
大公主刚来时她问过,大公主也没有多说,只说她挺好。潮生寻思这个好字水份太大了。没病没死都能叫好,可是何月娥那么一个爱虚荣爱热闹的姑娘,生生的给弄到了那个地方去,吃的不惯,住的不惯,就算想找个人磨牙吵嘴,那里人说话都和中原不一样,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何姑娘大病了一场呢,半年都没缓过来,一直病恹恹的。”
“她是不是闹着要回京城了?”
芳景摇头:“没有,我也奇怪着呢。按说以她那个脾气,怕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折腾,非得回京不可。可是芳辰说,她病归病,气归气,还真没有和大公主说过要回京的话。”
“八成是不敢说。”
“大公主还说,有人向她提亲呢。”
“啊?”潮生问:“是什么人?成了吗?”
“有两三回呢,前一回好象是姑爷手下的参将吧?后来还有个松漠族的人,不是汉人。听说在他们族里也有点儿地位,偶然见了何姑娘一次,就念念不忘的,后来就上门来提亲了。昆州那里胡汉混居,民风和咱们这儿不一样,尤其是婚姻之事,比中原随意多了,哪来那么多媒啊聘啊礼啊的说法。提亲时那人请了一个陪客,就一起上门儿来了。”
“嫂子没答应吧?”
“就是何姑娘自己也不能答应啊。”芳景说:“何姑娘偷看过,都吓坏了。那人生得可粗壮了,眉毛胡子头发长得都要连起来了,她说她绝不嫁个野人。”
四皇子问了句:“什么野人?”
芳景行个礼,潮生说:“我们在说月娥的事,有松漠人向她提亲。”
四皇子要想了想才记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