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府里的事儿,一时还没理顺。春墨姐姐自己是个什么打算呢?”
春墨犹豫了一下,没象过去那样想说什么张口就说。
“我……一直伺候王爷的,别的活计我也不见得能做得来,要是王妃肯成全,那还让我照旧伺候王爷就行。”
许婆婆可不知道春墨这人一向如此,眉梢微微一挑,脸上还露出几分笑意来:“这位姑娘一直伺候王爷?那可真是劳苦功高。”
春墨点了下头:“我打十一岁上就伺候主子了,那会儿潮生……”她顿了一下:“那会儿王妃还没到东宫呢。”
看她讲出自己的资历,还颇有些自得的模样。潮生很想告诉她,被许婆婆盯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钱家就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哪。
“我知道有人告过我的状。”春墨说:“她说什么我也不在乎。我是什么样的人,王妃比别人都清楚。”
这哪是来求人的态度啊。
潮生摇了摇头,却问了在春墨想来全不相干的一句话:“姐姐怎么知道有人告你的状?又知道那人告了你什么状?”
“还能有谁!”春墨说起这事来带着几分不屑:“她不就仗着曾经和王妃一起洗过衣裳么……和满儿住一屋的槐花儿告诉我的,她想着把我踩下去了,她就能出头了?她除了会洗衣服还会什么?”
潮生啼笑皆非。
春墨其实一点儿不傻,就是一张嘴不饶人。潮生曾经贬入浣衣巷,她自己虽然并不忌讳别人提起这一点,可是许婆婆的脸色已经越来越不好看了。
和她一比,满儿说话就有技巧多了。
瞧瞧,人家也不是光会洗衣的。
“春墨姐姐先回去吧,这事儿我会考虑。”
春墨还想说什么,芳园已经走了过来:“我送春墨姐姐出去。”
她一走,许婆婆马上说:“姑娘以前跟她在一处,受了不少委屈吧。”
委屈吗?
潮生倒不觉得冷言冷语,一些小刁难算什么委屈。起码春墨没象秋砚那样,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