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潮生点了下头:“嗯,单子放这儿,你先回去吧。”
满儿又行了个礼,才出去了。
潮生把单子轻轻放下。
芳园端茶进来:“那个满儿姑娘,也是宫里出来的吧。”
“你们说话了?”
“没有,看她走路就知道。”芳园说:“一看就是掖庭出身。”
潮生倒没太留意过满儿走路的姿态。
芳园也受过宫里的那套训导,倒是看得清楚。
许婆婆摇头说:“这丫头心术不正。”
心术正的话,不会刚才急急的就来告密。
不知道,满儿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踩着别人往上爬的满儿,潮生感觉,刚才的人和她记忆中那个圆脸大眼,爱说爱笑的天真的女孩子,已经完全没有相似之处了。
潮生倒情愿满儿是来攀交情的,怎么说过去也曾经是相依为命的同伴。她真攀交情,潮生也不好翻脸不认人。
但是满儿太善解人意了,一面绝口不提潮生的过去,一面不动声色把春墨揭发了。
许婆婆和潮生说:“姑娘,那个春墨,你是如何打算的?”
潮生一笑:“婆婆别担心。”
许婆婆见她好象不太当回事,正色说:“虽然姑娘刚嫁过来,一时半会儿尚不用想这事。不过这个春墨既然伺候了王爷那么多年,与其他人不一样,不可随便打发了,不然只怕会让人说闲话。”
潮生点头说:“我知道。”
许婆婆为难了一下,还是说:“姑娘不要怪我多话,这事儿……早晚是会有的。只是这些宫中赐下的人,背景繁杂,真的抬举起来了,怕以后不好压服。所以……与其抬举她们,不如从陪嫁中挑两个人。”
嗯,卖身契都扣在手上,大多数家里也都知根知底的,好控制。
潮生知道许婆婆是跟她一条心才这样和她说,别人不会在这个时候就说这些讨她的嫌。
“我心里有数。”
许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