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白痴(就像那些二流餐馆里所谓的斟酒侍者,每当他们打开一瓶酒的时候就像是跳了场脱衣舞),别西卜要的肉不到十五分钟就送了上来,一份足有小臂粗细的牛肉卷,里面裹着芹菜,胡罗卜,洋葱,鸡蛋,奶酪,撒上盐和胡椒;一大盘,大约二十只棒球大的羊肉丸子,配西洋芹和新鲜茴香根;一整碗带皮的鸡肉切成小丁,炸成小卷,和橙子橄榄洋葱一起拌成沙拉,面包篮子里有个小碗,里面装着橄榄油和黑醋,这是给他沾面包用的——传统的海神岛口味,别西卜耸了耸肩,真是体贴入微,关心备至。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拉斯维加斯?”撒沙问,霍普金斯确定的时间将会决定他要不要打开行李,取出做作业所需要的便携式电脑与其他仪器。天文作业是观测星座,每人不同,可自由选择,他得提前准备,拉斯维加斯是一种,其他地方又是另一种。
“大概还得等上一两天,”霍普金斯说:“最迟不过七十二小时,我们就能回到格兰德小镇了。”他稍稍思考了一会:“不过我想接下来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影响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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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万。”红头发犹大重复道,成扎的钞票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个式样老旧,制作精良的小牛皮箱子里,玫瑰红色的钞票都是新的,散发着油墨香,一共五十扎,每扎十万元。
“没错。”肖恩.巴蒂尔坐在办公桌后面,双手交叉摆在胸前:“关上箱子,然后就这样给我的老朋友送过去吧,他会很高兴看到这份小礼物的。”
“这是一大笔钱。”而且是肖恩.巴蒂尔的,不是天堂宫的,安东尼.霍普金斯是肖恩.巴蒂尔的客人,他解决的麻烦也是肖恩.巴蒂尔的,这笔钱只能从巴蒂尔的私人账户里面出,不能走公帐。
“必须的,”肖恩.巴蒂尔说:“你不了解我的老朋友。亲爱的霍普金斯医生,虽然他从不承认,但他就是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家伙——我在邀请他的时候可没说他得帮我对付一打以上的北方佬……嗯,还有那个长满了眼睛的鬼玩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