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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扬独自一人踏上了去往省城哈尔滨的列车,原本想着去看看雨晴,却又怕打扰了她的学习。两人约定好了,一个星期一封书信,半个月打一次电话。飞扬公司开业的时候就已经安装了电话,这时候电话费也不低,垄断行业,捞起钱来一如肖扬目前的蔬菜大棚,都是一个“狠”字。
肖扬登上这列看起来有些破旧的东方红列车,车站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送站的不舍,远行的依依……九十年代初,火车基本上还属于人们出门的首选交通工具。
此时从江城到哈尔滨还需要八个多小时,而肖扬来的时候,卧铺已经卖完,现在的黄牛远没有后世那样嚣张和普及,肖扬眼睛扫了几圈,也没见一个人上来问:“兄弟,要票不?”
嗯,就像是:“兄弟,看片不?”一样,这个时代都几乎没有的。
没办法,只好买了一张硬座,上车后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糟糕,座位空着很多。
九三年在东北还没有形成大规模的外出打工潮流,车上多是出门探亲或是外出旅游的,穿着这个年代流行的服侍,比起闭塞落后的农村来说,城市间穿行的火车上的人们,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流行风向标。
肖扬穿着一件白格子的长袖衬衫,灰色的裤子,脚上蹬着一双棕色的小牛皮鞋,留着精神的寸头,看起来丝毫不像个农村出来的孩子,身上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布包,看起来有些土气,但这却是肖扬老爷抗美援朝时候带回来的。用姥爷的话说就是,这个小布包经历过枪林弹雨,见识过美国人的飞机大炮,好着呢。
肖扬拎了一些土特产,是准备拜访苏文秀的,农村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些山野菜还算入眼。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独自带着东西出门显得有些怪异,也落入到一些有些人的眼中。
硬座车厢还是那种最古老的绿色长椅子,虽说是椅子,上面却没有一点柔软的感觉,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硬座”。
肖扬的位置是靠窗的,现在天气已经开始逐渐热了起来,肖扬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