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
两军越靠越近,当有百步距离之时,两军阵中同时响起了各自领军将领的号叫声。一声令下,双方数千步弓手同时松开右手,弓弦响处,刺耳的锐啸声划破长空。一支支锋锐的雕翎箭带着冰寒的杀机,瞬时飞临两军阵营上空,然后像雨点般恶狠狠地扎下——
刘备军并没有吃亏,虽然对面射来的箭矢是他们射出的数倍之多,可依靠一千训练有素的刀牌手的掩护,江东军射落而来的数千支利箭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多大的损伤。
反观江东步军,区区五百支利箭确实也不能给数目众多的他们造成什么恐慌。
靠近,靠近,在靠近——
人力有时尽,再精锐的步弓手也不可能连续不停的放箭,两军相对百余步距离时开始,到相隔三十步时元戎弩兵出手,哗哗落下的箭雨一共下了二十轮之多。先前挺立的五百名步弓手此刻已只剩下寥寥百人还依旧站着,对于江东军的杀伤,数目则是逊色了不少。
但以四百步弓手的伤亡为代价,刘备军并不是一无所获的,至少他们的死伤换来了江东军至少两千名步弓手短时间内的“歇战”。两臂连续开弓,带来的酸痛感使得这些江东弓手短时间内再也无法发挥自身的战力。
“嘣嘣嘣——”
江东军手中的盾牌最大限度的削弱了元戎弩箭的杀伤力,虽然还是倒下了近千人之多,可是半刻钟之后两军到底是绞杀在了一起。元戎弩兵后撤,然后向战场的两翼散开。同时行动的还有残存的百余步弓手,他们有的甚至抛下了手中的弓箭,却将受伤未死的同伴担在肩上,一步一顿的坚决的向着两翼撤散。
阵前的厮杀最大限度的遮掩了朱桓的目光,等到左右两翼各自将消息传到之后,心中这才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刘备军的弩兵就算是撤,也该是往后方主阵中撤退啊,怎么向两翼散开了,还有那些弓手,也是如此,就像是在给什么人让路一样
再给什么人让路
一瞬间,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