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长坂,把我青骢马给我拉回来。要是少了一根马毛,我就消了你百匹军马。”这一两个月不见,可真把刘宪给想死了。坐下的黑色战骑,虽然堪称神骏,可比起青骢马到底是不如,更何况青骢马跟了刘宪十年之久,感情上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掉的。
“走,到江陵府衙去。”刘宪处理完战事,心中也想起了那个被刘辟拿住的人来,能在曹仁离去后接掌兵符,显然也是个人物。
打马奔到江陵府衙,就见满地都是敌我军士的尸身,尤其是府门台阶处,此刻还有一道道的鲜血顺着石阶一阶一阶的向下流,入眼处满是血光。
百十名淮南兵正在此处清理,自家兄弟的尸身被他们小心的抬放在了一旁。江陵已经到手了,也算是有条件了,到了明天也好出城给兄弟们下葬入土。
这也算是淮南军的老规矩了,只要是战事占优,有条件有时间,那战死的军士就肯定要入土为安。当然了,如果军情紧急或是战事吃紧,也就只能一把火烧掉了。
不入府衙,一名披甲小校立刻迎了上来。“被刘将军拿住的那人,现在何地?”
“禀将军,小的已经他锁在后院廊下,将军若是要见,小的这就去提。”
“那就去吧,我要见他一见。”
“遵命。”
“东阳陈矫,见过刘将军。”刘宪在厅中坐下不久,便见一文士在那小校的引导下走了进来。
这人身上还沾着几点血迹,腰间佩剑已经不在,神情落落大方,不见丝毫局促。眼神平直镇定,神色清俊中隐然一股决意。
“先生好风采。”这人倒不是个简单人物,虽然自己没听过他的姓名,“刘宪佩服。”
“将军过誉了,矫一待死之囚,何有风采可言。”陈矫似乎真的心存死志,说到待死之囚时,嘴角竟现出了一丝傲然。
“先生忠贞侍主,能心存死志,仅此一点便值得刘宪佩服。”笑了笑,刘宪口中称赞眼中却抹过了一丝杀机。
“矫之罪责本就该以死向丞相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