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回道:“乱世之中兵权最重,难不曾将军愿意听其调遣?那樊裕以及上缭诸将的心思,与将军又有何异?”
“将军兵权在手,不从其调令他又能奈之如何?是以,与将军而言并无害处,而先提出之意,反倒还能洗脱刺杀污名。”
张兰沉默了小会儿,继而拍手而起,“本将这就去信于那华歆。”
徐言听罢,立刻摆出一副吃惊的摸样,连道:“将军,怎要取信于华使君?”
“这不是先生之意么?”张兰也有些惊愣,他却是以为徐言是要他捧出华歆的。
“子操所言之人乃是刘家子,岂是华歆这无胆之辈。”
“刘家子,莫非是先主公之子?其已拒我等多时了。”张兰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圈来。
“将军且坐下,听我细细说来。”徐言虚扶张兰下坐,这才言道:“此刘家子非是那刘基小儿,而是其兄长,公山公三子刘宪。”
“不说那刘基小儿去年便已经拒绝我等,便是他应允了,将军也不能奉其为主。一舞勺(13—15岁)小儿,谁能信他?安稳自居还可,荡板之际还是要一稳重之人才可。”徐言感觉得到,张兰动心了,也认同了自己的言论,一点都没超出自己之前的预料,心中自得,嘴角也是一笑,“那刘宪年刚弱冠,似乎习过武艺。将军也应该听过传言,言其曾于虎痴较力,不分输赢。真是大缪之极。那虎痴许褚乃世之虎将,早年与典君(典韦)交手,也是旗鼓相当,岂是东莱刘氏一诗书传家之子可敌。”
“然世间传扬,其已有微末声名。而他刘氏一门子弟,那一个不是精通诗书之辈,此方为先主公之侄又文武双全,自当为众军之主。”徐言总算是完成了任务,心中一轻,大笑道:“谁人敢说“不”字?”
张兰这边商量的热闹,海昏城内另两处也没闲着。
樊裕自从受伤之后,就把家眷搬进了军营,自己的大帐更是严密防备,那一箭从他左胸穿过,若再偏右两分,就直直的穿过心脏了。
一箭丧胆,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