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阁下有何高见?”那蒋成道:“义军一旦合并,势必与元军作长期的斗争,盟主掌管武林,日理万机,岂有闲遐理会战事?到时若有差池,这责任谁来担当?”
丁雨怪笑两声,道:“阁下未免把人看得低了,所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只要有军事头脑,即便坐在家里,照样可胜仗的。”钟尚明道:“在下以为这会主之位,还是另行选拔为好。”丁雨道:“如何选拔?我看难免要起一场争斗,伤了和气,大悖合并本意。请恕老朽直言,盟主当断不断,恐是有害无益。”吴浩灵闻言,暗暗点头。
钟尚明听这一席话,也觉有理,但场中即有人反对,总不好自封会主,一时踌躇难决。丁雨似洞彻其心,道:“老朽倒有个法儿,即不用伤了和气,又可决出会主。”钟尚明忙道:“什么法儿?”丁雨道:“让老朽来替盟主应战,谁若胜了老朽,这盟主之位就让谁来坐。如此即不用伤义军和气,盟主也不用为难了。”言毕,朝钟尚明笑了笑,道:“只是老朽只会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又好久不曾用了,盟主可放心让老朽代你。”钟尚明本就怀疑他深藏不露,今听他又说出这一番话来,更坚信他是个隐居林泉的武林异人,道:“能一睹前辈风采,幸何如之?”
谢文采见他身子瘦小,居然敢夸此海口,笑道:“这老头能经得住人家一拳,便已是万幸了!”吴浩灵道:“人不可貌相,他即敢如此说,自有他的道理。”
众人都不敢相信这老头有如此大的能耐,唯钟汉面带微笑,信心十足。
丁雨看了钟汉一眼,朝其微微一笑,摆了个架式,笑道:“莫瞧我弱不禁风,实是精干得紧。我让每人打两拳,谁若能把老夫打倒,便是会主了。”谢文采道:“这老头疯了吗?让每人打两拳,铁打的身子也倒了。”吴浩灵闻言,不禁吃了一惊,暗道:这位前辈练的是什么功夫,从外表看来,不像是练过上乘内功之人?”只听左右有人笑道:“这老头的牛皮越吹越大了,这身子骨若能挨我一拳,我就向他磕头叫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