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
吴浩灵蓦地仰首大笑,道:你以为我怕死吗?我若非不忍见百姓残遭蹂躏,若非受襄阳吕文焕将军重托,才赖得理会!你身为朝廷重臣,可知大宋水深火热?可知襄阳已被元军围困了四年?又可知襄阳一旦失守,元军便打开了南下大门,江山将要易主?贾似道胆小如鼠,懦弱畏战,遮拦前线战况,欺瞒皇上,苟且偷生,你不体恤民瘼倒也罢了,反与奸佞苟合,置国家黎民于不顾,如何对得起国家,如何对得起大宋千千万万正受战乱之苦的无辜良民?我吴浩灵一介草莽尚且懂这道理,你身为朝廷命官为何这般无知?难不成国家养了你们是用来残害百姓的吗?”何子深沉声道:“你不怕死是吗?本座现在就把你踏作肉泥!”
吴浩灵抽剑在手,一抹忧悒之色随之升起,道:“你以为区区骑队能挡得了我吗?天下没有人挡得住我们的脚步!”
天下的确没有人能挡住他们的脚步,因为他们的脚步牵挂着举国上下无数善良百姓的命运,这一股强大的动力在推动他们朝临安迈进!
吴浩灵面对奋然扬起的铁蹄,从容挥出一剑,一名骑兵应声坠地,身躯瞬间被铁蹄吞没,血肉与尘土糅合!
血在惊虹起没处飞溅,马在悲嘶,混乱中听不到凄叫,只见一具具尚未冷却的尸体喷洒着热血无声地坠地。
黄尘浊天,挡不住精芒,那精芒像乌云密布的苍穹中一条怒吼的神龙,毫无顾忌地张牙舞爪。
张素玲起先还与吴浩灵并肩作战,后来竟成了旁观者。她站在一边,欣赏着吴大哥绝代的风采。
乌云散尽惊沙落,何子深如丧家之犬没命地逃窜而去。
张素玲笑道:“吴大哥的‘大拙剑法’端的神奇!我以前只听擎二哥说过,‘大拙剑法’乃天下最为神奇的剑法,今日始得窥全貌,端的三生有幸!”吴浩灵道:“贾似道即已得知消息,前面那一段漫长的路上恐是凶险重重,如这样的阵仗也不会少的,其实我正在担心这‘大拙剑法’能否过关斩将,顺利到达临安。”张素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