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余在九泉之下亦不得安心矣……”
陈登一边读信,一边偷偷地观察厅内众人,见有的人面带惊愕之色,有的人暗露惊喜表情,有的人则是面色漠然,似乎此事和自己毫无关系。
待陈登读完信,厅内立时安静下来,偶尔有人发出低低的抽泣声,继任徐州牧的人选,这可是事关众人今后发展的大问题。身为糜家一派的官员们面面相觑,他们死活不愿相信这封信真是陶谦所写,正当他们要发作时,陈登高声道:“陶夫人在此,她亲眼目睹恭祖大人书写此信,并按下手印为证,不信,你们来看看……”
有几个胆子大的官员缓步走到陈登面前,仔细地看了看信文笔迹,又用询问的目光望向陶夫人,陶夫人正在抽抽噎噎的,含泪点了点头,这些人再无怀疑,低着头隐入人群中。
这时,陈珪身穿崭新的官服,踱着八字步缓缓走入了大厅,他将双手负在身后,目露威严之色,一双眼睛慢慢地在厅内扫视。一些与他熟悉的官员用谄媚的眼光回送,一些中立的官员默默地低下了头,还有一些与糜家亲近的官员则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勇敢地回视陈珪。
陈登向站立在厅内两侧的武士们一使眼色,武士们便杀气腾腾地闯入人群中,抓捕了几名糜竺的亲信,拳打脚踢地将他们押了出去。屋外,张闿全身披挂整齐,手持利剑,正在向里面张望,满脸的狰狞。陈珪这时再用眼睛扫视众人,已经没有人敢于仇恨地回视他了,许多人都以目视地,干脆回避了他的目光。
陈珪走到众人面前刚刚站好,突然有人高声喊道:“拜见州牧大人”,紧接着,厅内的众人纷纷一起施礼,虽然不是很整齐,但是毕竟每个人都向着陈珪表示了自己的臣服,哪怕是屈服。陈珪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此刻,就在陈珪的家中,程昱正在一棵粗大的槐树下徘徊,他眼望北方,心里在默默地念叨:“主公,今日陈家父子就将主政徐州。不过……我看他们未必就会完全听命于主公,徐州如此丰腴富饶,正是立业的好基础,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