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坐在自己的身边,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我老了~~想起小时的时光,竟恍如眼前……那时我父母双亡,是祖父将我拉扯大……后来举孝廉,拜尚书郎,直到当了徐州刺史,这条道路每一步走来都付出了很多心血……”
见众人脸上均是一副凝重的表情,陶谦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我这条路也快要走到头了……不过心里放不下的还是大家,还是徐州的百姓们啊……我这两个儿子,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也没有多大出息,我死之后还望诸位善待他俩,让他俩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成……今日我叫大家来,就是想跟你们商量商量,今后谁为徐州之主合适?”
糜竺的脸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自他当了别驾从事后,利用这个关系,将他的生意扩大了许多,如今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陶谦一旦身死,对他的生意影响不可谓不大了。
糜竺忙劝慰道:“主公春秋鼎盛,这小小毛病休养个几日还不就好了?这徐州之主,除了你,还能有谁?”
糜竺一边说,眼珠子一边滴溜溜地乱转,他在观察陈珪、陈登父子二人的表情。
陈珪面不改色,只是拼命用手撸着下巴上的花白胡须,显然他的内心活动比较激烈。陈登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彷佛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似的。
陶谦也在偷偷地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这三个人,他见陈珪和陈登都不接话,便轻声地说道:“子仲的话不能当真,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汉瑜、元龙,你们俩觉得后将军袁术怎么样啊,他可是正宗的袁家后人,四世三公的荣耀举世少有。”
陈珪立刻把正在撸胡须的手重重地拍在了腿上,急道:“主公,万万不可啊,袁术此人两面三刀、生性凉薄,虽有家世的显赫背景,也颇有野心,却不是一个值得投靠的对象。说实话,他还不如两位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