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微臣有罪,有愧于首辅之位,不敢再做留恋,但求皇上批准,微臣去意已决。”
“不准!先生是朕看重的首辅,学识和为人都是值得信赖的,朕还等着在先生的辅佐下开创盛世呢!”朱翊钧笑了笑,看来王锡爵想玩三请辞了。
“老臣真心请辞,愧对于皇上,还请皇上看一下臣的奏折,批准老臣的请求。”王锡爵果真如朱翊钧预料般,来了第三次请辞。
朱翊钧并没有看放在龙案上的王锡爵的致仕请求奏疏,而是笑着吐出两个字:“不准!”
“皇上,老臣请辞,实乃是自知误了皇上,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不敢再立足于朝堂了,求皇上开恩,容老臣离去。”王锡爵第四次请辞道。
朱翊钧皱了下眉头,有点生气了,这都是第四次了,你还想干什么?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首辅有何误朕之处?还请明言。”这次他连“先生”二字都不叫了,算是在提醒王锡爵,他有点不耐烦了。
然而,王锡爵似乎并没有察觉出朱翊钧的不耐,而是自顾说道:“老臣对皇上有三误,全在封王之事上。一是未进行全力谏诤,盲目的为皇上草拟了两道诏旨,结果铸成大错。二是对《皇明祖训》当中立嫡之条,理解偏颇,贻误了皇上。三是‘待嫡’之旨是无据之仪,当初没有向皇上讲明,全是老臣的错。”
看到朱翊钧已经变色的脸,王锡爵又接着说道:“老臣有这‘三误”皇上虽然没有怪罪,但老臣扪心自问,愧对祖宗,愧对皇上。不仅如此,这样变乱祖制的做法,将来还会引起后世的衅端,因而老臣又愧对天下、愧对后世。试问,老臣还有何面目在朝堂立足?有何面目辅佐皇上?请皇上恩准,放老臣回故里了却残生吧。”
朱翊钧端起龙案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努力平息一下怒火。他没有想到,这王锡爵仅仅只是过了一个晚上就受不了群臣的压力了,真是出乎意料。
虽然朱翊钧早就想过“三王并封”恐怕很难施行,但王锡爵这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想让他收回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