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自创布局不以为意,放下先前的小心翼翼之心,大胆上了一着中兵,此时独孤冷车在六线,他只要一上三路马到五路,中路兵力范围则尽归于自己了,那时再摆车占肋,踏马到象路巡河窥视,随时准备卧槽。独孤冷正要吴先生的三路马离开防守线,忙走了一着马八进七,踏卒窃炮,这样既腾出自己八路炮沉底叫杀,又能寻机会瓦解对手中路的攻势,可谓一举两得。
吴先生也想到了这一着的变化,把一直蓄势以待的一路车平到二路,阻截独孤冷的八路炮。独孤冷上炮巡河,既合马路,又有车根,而六路炮随后一摆,便有重炮打车,再下底炮的手段。而倘若吴先生上车抓马,便正好中了他的圈套。吴先生将囤在六路的车直入独孤冷阵地,塞堵相眼,以便独孤冷架重炮打二路车,车避六路,又为中路进兵搏杀做辅攻之势。独孤冷将计就计,利用吴先生轻敌的机会,架了底炮叫杀。
吴先生补士防守,这时他也感觉到了危险,当独孤冷炮八平九时,忙把中炮卸下,想飞象再防守。这样一来,他苦心经营的阵局不攻自破,反而兵连祸结,处处受制于人了。独孤冷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沉下八路炮重炮叫杀,吴先生脸色难看,拍着脑袋,连声道:“大意失荆州,大意失荆州,不想却有这样的变化,这棋就难下了。”
林莫问棋术再差,这时也看到了独孤冷驱兵直入的叫杀着数,这重炮的威力他见识得太多了。但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眼睛紧紧盯着棋盘,生怕吴先生还有解救的手段。吴先生沉思良久,实在想不出有何良策来缓解独孤冷的攻势,若自己飞象,独孤冷车下象眼,便是绝杀,若上士顶车,则他杀士,那就大势已去,接下去着着狼狈不堪,眼睛眯成一条缝,几乎见不到眼光了,他死也难料,这盘棋刚至中局,自己便兵败如山倒,不堪一击,连孤注一掷的余地都没有,他本将胜负看得极重,却不愿在学生面前失态,尤其是面对独孤冷,他心里更有说不出的感慨与喜悦,弃子于棋盘,道:“独孤,你这自创的布局可有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