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缺了点东西。”
听到这里,佐佐成政的眼神动了动,心里有了期待。
“那阿市以为,缺了什么东西呢?”
“倾奇者只得一个人的逍遥快活,对这世间的种种苦难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难道不是怯懦之举吗?况且,倾奇者之所以荒诞无稽,置世俗于无物,未尝不是因为他们也无力改变现状,所以只好借着癫狂的奇装异行来逃避现实咯。”
听到这一席话,成政背后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以阿市十余岁的年纪,竟然能想到这么多。
“成政萨玛,阿市知道你以前也是个倾奇者,但是后来却不再做倾奇者了,这是为什么呢?能否告诉阿市呢?”
成政抬起头来,往事如云般涌上心头。
他想起在尾张的少年时光,想起了与前田庆次、织田信长一起大闹尾张下四郡、声名狼藉的日子。
那个时候,佐佐成政总是以“尾张第一倾奇者”自居,自是犯下不少荒唐的乱行。
孰料,从桶狭间战后,成政重归美浓以来,便再也不曾有过倾奇者的装扮,也再也不曾标榜过自己是什么劳什子的倾奇者。
为何如此?
良久,成政才对怀中的阿市缓缓说道:
“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想要扭转这个蒙昧黑暗的泥轰。你说的不错,作为倾奇者,最多只是一人的快活舒坦,但世间的黑暗和蝇营狗苟遍地都是,我就算不求天下大同,也绝不能容忍这群人渣纵横泥轰,掌握列国的权柄,享受世人的供奉和赞誉!
“说到底,我并不是出于对世人的爱才这么做,我这样做,是出于对这群人渣的恨!”
听到成政激愤的言辞,阿市亦罕见地收起了笑颜,若有所思地道:
“那么在成政萨玛看来,我哥哥织田信长,就是这种人渣咯。”
成政倒是未曾料到阿市竟会这样发问,但在接触到阿市异常诚恳的目光后,他虽然不愿,还是点了点头。
从某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