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和悔恨让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直到耳边响起众人的欢呼。
“援军来了!援军!”
还有援军?从早晨战斗到这个时候,他们还有援军?
义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抹去眼眶内的泪滴,入目的是叔父武田信繁一脸的振奋神色:
“主公,别动队到了!”
什么?别动队?
坐上战马像西方望去,义信发现比上杉军更西侧的位置上,出现了黑压压的大军。
冲在这支大军最前面的骑马武士,皆是红衣红甲、就连战马也用染料涂成了红色。
是赤备!
是马场信春率领的赤备队!
别动队抵达战场了!
武田义信迅速地冷静下来,马上就作出了判断。
“此战,我军或可取胜,我去救父亲。”
“不!”
信繁伸手挡住了他。
“此战,我军的确可能取胜,但那是建立在主公你坚守本阵的情况下。”
“你……作为武田家的家督,绝不能以一个斗将的身份,再次出击!”
说罢,信繁立刻召集了几十名善战的骑马武士,在义信的注目下向旧本阵、也即武田晴信的方向驰去。
“其余人,随我坚守本阵,等候别动队合流!”
从这一刻起,武田义信真正地成为了武田氏的后继者。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直保持进攻态势的本庄队与杨北众退却了。
随后,别动队与本队合流,武田军士气大振。
义信派遣机动力最强的马场队前去旧本阵支援武田信繁。
一想到可以同那个杀了自己的嫡子、奸.淫自己的妻女的佐佐成政决一死战,马场信春的胸腔内就燃起了熊熊火焰,那复仇之火烧得如此炽烈,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烧得通红、烧成一块滚烫的烙铁。
在这个时候,武田信繁率领的骑马队已经抵达旧本阵,但他看到的,只是旧本阵周围散落的死尸、马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