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瞬间明白了一切。
“高梨家的人全都是叛徒,杀光他们!”
不远处的一段街道,长尾政景举刀高呼。
“……叛徒吗。”
高梨秀赖的嘴角挤出了苦涩的笑。
武田晴信围攻饭山城的时候,你们长尾家又在哪里呢?
秀赖不无凄凉地想着。
“不要慌!抱成一团!”
高梨秀政奋力地收容部队,然而他知道,在法螺声响起的那一刻,他已经败了。
在此刻,败了是死。
……连番战败的越后,需要一个胜仗来鼓舞士气,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自己竟成了这次胜利的祭品。
“冲啊!”
秀政拔出了太刀,在亲卫队的簇拥下往长尾政景的方向冲了过去。
长尾政景看着冲过来的那个年青武士,眼神里有了一丝轻蔑,他往身侧一伸手,立刻有亲卫递来了他惯用的长枪。
估算着高梨秀赖与他的距离和速度,长尾政景也缓缓驱动战马,加快了速度。
瞬息之后,两人都已拉开了与身后足轻的距离。
两马交错,只是眨眼的功夫。
“当啷”一声,高梨秀赖的太刀落在了地,他瞪大了双眼,双手用力捂着喉咙的一个血洞,但鲜血仍然不住地从他的指缝间激射而出,血液流进他的气管,让他无法呼吸,连嘴里、鼻孔里都渗出血来……
马儿的速度渐渐放缓,高梨秀赖年青英挺的身躯也渐渐倾斜,终于从马坠落下来,他的一只脚被马镫挂着,任战马拖着他又跑了数丈的距离。
“不自量力。”
长尾政景调转马头,一手持着血淋淋的长枪,虽然身处高梨家的足轻之,却没有一个人敢举起竹枪去刺他。
半个时辰后,长尾军留下了血淋淋的战场和所有的尸体、以及无法再战斗的伤兵,退入了春日山城。
“嘿嘿吼!”
“嘿嘿吼!”
整座山城的士兵们齐声欢呼,但长尾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