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一口,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随后不再理会齐姐的胡言乱语,支着下巴继续她无事可干的工作时间,乡政府除了几个像她们这样的办事人员在坚守岗位,平时很少见到有其他人。
在落日的余晖下,一辆破旧的公交车载着漫天的黄沙停在两间小矮房前,从车上下来的陈浩吐干净嘴里的沙尘。自从掉进下水道之后,陈浩的厄运接踵而来,先是在马路上莫名其妙地被货车上掉下来的货砸到,又在和顾彩莲玩的时候被她不小心踢住小陈浩,中间还夹杂着感冒发烧等,到现在的该死的老爷车在这里抛锚。早已对此见惯不惯的陈浩信步走向这间路边的小店,这里离华林乡政府还有三十多里路,看来他今晚得在这住一晚上。
听到车走动的声音,陈浩才发现原来不是车抛锚,而是司机抛他。想来司机见车上只剩他一位乘客,不想再载他,人家回家休息去了。
陈浩微微一笑,却见到房里出来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正好奇地打量他,好像在奇怪他为什么不生气。
的确,在前世陈浩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早就破口大骂司机的不地道,说不定还会记下车牌号去公交公司投诉这种不道德的行为。但今世已经历过许多苦难的他再不会幼稚地去计较这些小事,再说司机没把他抛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已算是厚道。更何况现在他即使去投诉也得有人受理不是,这种不文明的行为他相信不久的将来肯定会改变,饭总得一口口吃。熟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的陈浩也只当这一切不过是在磨练他的品性。
“你去哪里?”
宋玉梅还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青年,顺手给他端来一盘水,盆里放着块新毛巾。明明是那位司机不讲道理把他扔在这里,他看起来还好像挺享受这种滋味,这样的年轻人还真少见。
“大嫂,我是去华林乡报道。”陈浩看到那块崭新的毛巾,心里感觉特温暖,因为这里地处偏僻,买东西十分不方便,宋玉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