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和闵采尔都深深地沉默了下去,伊莎贝拉还没弄清究竟是什么意思,焦急地问缇琳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要我们怎么做,你倒是直说啊,什么狐狸、猎人的把我弄糊涂了!”
“少主……”闵采尔的语调很沉重,“朱诺殿下的意思是,我们不能一下子就把大军集结起来压过去,这样拉罗那家会先杀了伯爵大人,然后逃回自己的领地;我们也不能让各个城堡的驻军分别过去,这样他们会一口口地吃掉我们的军队,甚至彻底毁掉狱雷;我们只能在表面上让一支支小队单独去攻击包围伯爵的敌人,给他们狱雷各城正分散进攻的感觉,让他们不至于立刻威胁到伯爵大人。大部队却要急速行军,在他们预料的时间前骤然出现,让他们失去攻杀伯爵的时间,和我们决一死战。不过这样,之前被安排冲击敌阵的骑士们都会成为牺牲,他们不可能再回来了……”
“这怎么行!这怎么行!”伊莎贝拉愤怒地跳了起来,“让忠于城主的骑士们去送死,这不是我们狱雷的作风!三百年的狱雷家,从受封伯爵那天开始就和自己的骑士立下了血誓:我狱雷存在一日,就视狱雷的骑士们如领主的亲子,无论爵位高下,也不论贫穷富贵!要把父亲,哥哥视如家人的骑士们送去死地,我怎么做得出来,我怎么敢这么去做!不行,绝对不行!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空旷的大厅里回响着女孩子尖锐的喊叫,这发自内心的愤恨与怒火让闵采尔感到一阵阵温暖、悲哀和无奈。闵采尔本能地觉得,缇琳的计谋才是这时候最可取的办法;然而如果自己被选为送死的棋子,闵采尔不知道自己能否有这样的勇气,坦然面对必然的死亡。他把目光投向微微摇头的缇琳,期望这个聪明之极的女人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可她只是露出无奈的苦笑,对闵采尔小声说道:“小闵,我也不是万能的……”
“那就这样吧!”沉默了许久的老臣加曼突然发话了。望着如同热锅上蚂蚁般来回徘徊的伊莎贝拉,他布满皱纹的老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正像二殿下说的,狱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