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看,我营里的人马很复杂,仅是秦军的降卒就有六七千,如果不好好整顿一下,我们能打下陈县吗?”
吕臣撇了撇嘴,歪着头看了一眼共尉:“阿尉,你想招降那些秦军吗?”
共尉莫名其妙,废话,我不想招降他们,费这么大力气干什么?
“阿尉,你想得太简单了。”吕臣自已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干净,然后用袖子一抹嘴:“楚人和秦人的仇恨,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消除的?”
共尉听了,十分好奇,他放下手中的文书,向前挪了挪,很有兴趣看着吕臣,提起水壶给吕臣添了些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笑道:“说说,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吕臣有些意外的看了共尉一会儿,确信共尉不是拿他开玩笑,而是真心的想从他这里听点建议。他这才有些不自然的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头想了想,想笑一笑,却没笑出来。
“这个,秦楚之间的恩怨,我想你大致也知道一些吧。”吕臣挠了半天头,才憋出一句话。
共尉有些汗颜,他还真不是很清楚。虽然他整合了这个躯体原本的记忆,但是这个躯体原本就是个农夫,对外面的世界所知有限,秦楚之间的恩怨,还是他来了之后才零碎的了解的。他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的笑了:“你说你的,就当我们还跟以前闲聊一样,不用太讲究。”
“阿尉,这话也就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说说。承你的情,还把我当兄弟,可是在外人面前,还是严肃一点好。”吕臣尴尬的笑了笑:“天无二日,山无二虎,要不然会乱套的。”
共尉一时惊觉,也有些不自在。他默默的点了点头,又无声的叹了口气。原本的好兄弟,一旦有了上下之分,这交情就隔了那么一层。吕臣自已自觉,主动提醒他,换了别人,恐怕不是恃宠而骄,就是心怀不轨了。
吕臣见他落寞,感动的同时,也有一些难受。原本他是共尉的好兄弟,在某种程度上,他还有些优越性,没想到这才几个月,他却要在共尉面前俯称臣了,真是照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