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尽管金属箱子的外观既冷漠又无机质,在栓入粗重螺丝的表面依然微微地生了一层锈,使箱子表面浮现出茶色的斑点。我完全无法判断这箱子是什么年代的产物。
现在只有一点夏目智春能确定,那就是这玩意儿想必价值连城,就算里面塞满钞票我都不会讶异。光是装钞票还算好,如果里面放的是手枪或危险白色粉末我又该怎么办?——一想到这里,夏目智春不禁惶恐起来。我那天才老哥一个人跑到国外,究竟在干什么勾当啊?
“呃……很抱歉,我想我还是把这个还给你比较好?”
夏目智春吞吞吐吐地试探道。
“不行——如果不交到你手上,这东西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女性说完后,以威吓的表情瞪着夏目智春。
夏目智春的脑袋陷入一片混乱。“没有任何意义”到底代表什么意思?难道我只要负责好好保管箱子就可以了?也就是说——保管到刑事案件的时效消灭,还是等事件的风头过去呢?
“对了……这个东西,原本真的是属于我哥的吗?”夏目智春死命纠缠对方。
或许是因为我的表情实在太窘迫,美丽姐姐终于忍不住放松嘴角,对夏目智春笑道:
“当然不是。”
耶!夏目智春握住箱子把手的指头忍不住颤抖。照对方所说的,这里面装的应该是赃物吧?
夏目智春以愕然的表情回望那位女性。
感觉不太对劲。
她的视线并没有与我交会。
美丽大姐在红色胶框眼镜下的眸子,直接穿越了我的肩膀,仰望着我背后的天花板方向。
而位于那个位置的是——
‘智春,这个人——’
操绪的声音颤抖着。这位全身漆黑装束的女性,此刻正毫无疑问地凝视着操绪——除了我以外,其他人应该都无法看见的幽灵,不...不对...还有一个人。
说起来,那个上到二楼的未来房客和面前女性比起来,还是他的气息更显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