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张楚的！”李莞尔找到一张歌碟，兴奋的喊了起来，说：“《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说着，轻轻的哼了起来，她哼的不是摇滚的味儿，却别是一番情韵：“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保佑工人，还有农民，小资产阶级，姑娘和明星，升官的升官，离婚的离婚，无所事事的人……”哼着哼着，不禁就潸然泪下了。小女孩抬起一张雨带梨花的脸，迷茫的看着陈在，问：“大叔，因为我们没有吃饱，所以上苍不保佑我们了，对吗？”
陈在笑了一下，笑得很有些苦涩，他伸出双臂，像搂一个孩子一样，把李莞尔搂进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心。
“为什么很多无辜的人都死了，那些坏人却还活着呢？”
“为什么我们拼命的跑，却总也跑不出去？”
“为什么我们总是饿肚子？”
“为什么我总是睡着了，却总是被噩梦吓醒？为什么我想这场噩梦结束，却总也醒不过来？”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陈在拍着李莞尔的背心，说：“不管这是噩梦还是现实，我们都要走下去。来吧，我们还要去找加油站，如果还能找到更多的粮食和燃料，这个冬天就能撑过去了。”他把李莞尔从怀里松开，看着这个女孩红红的眼睛，抽噎着的嘴唇，一下没有忍住，狠狠的把自己的嘴唇压在了那双冰凉的有些发白的红唇上。不仅仅是把嘴唇压上去，他的舌头也粗野的探进了她的嘴里。
那一瞬间，陈在的心跳一片狂乱。这大概也不是什么初吻吧，可是，那种心头狂跳的感觉，却绝对是生平第一次。甚至，还有点全身僵硬，快要窒息的感觉。陈在觉得很丢人，当他放开李莞尔以后，赶紧转过身去，快速的回到车上去了。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李莞尔，天哪，这还是他吗？他什么时候变得比中学生还不如了？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小音像店里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看得出陈在现在究竟是不是在脸红，他的皮肤有点黑，就算脸红了，也看不出来。对于陈在来说，就算他脸红，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