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肯定是大幅度减产了。这还是好在濮州发生内涝的时候,民田里面的麦子已经抢收完毕,否则内涝一起,河堤又告警,夏粮真的是说不定要绝收。”
“唔……这样的雨水~”侯陟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恐怕麦子不光是减产了,夏收的品质肯定也不好,今年收取的租赋既不能充作军粮,也不能留作种子,只能将就着吃了。”
“是啊……本州正思忖着如何保证今年的税赋呢,还有眼下这些上堤的民夫,州县日后也要据其出工的日数给粮,刚刚存满的官库怕是又要空去一截。”
这件事的确是一件让人发愁的事情,赵曼卿已经为此愁眉不展好几天了。
“你看,这堤坝……”侯陟伸脚踢了踢脚下的土堤,一下子倒是溅起了一朵水花,“夯土的大堤,虽然在关键地段用军器监生产的那种水泥进行了加固,但是肯定经不起河水的长期浸泡和挤压,随时都有可能因为管涌而发生堤坝成片垮塌的问题。”
赵曼卿面带疑惑地看向侯陟,心中大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从税赋和民夫的以工代赈粮的问题上转移到了堤坝安全的问题了。不过侯陟,目前提到的也是大事,所以赵曼卿并没有打断他。
侯陟看了看赵曼卿,问道:“这一段缕堤已经被河水浸泡了三四天了吧?漫堤恐怕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对吧?”
“对的,今夏的雨水来得太猛,河水不及下泄,恐怕全河段都是越积越高,幸好丁壮们奋勇争先,濮州的缕堤才没有出现险情。不过照着暴雨这般下法,还有上游的来水增多,估计过不了一天就会发生漫堤。好在不是工部和水部早已经核算过了么?漫堤的河水将会在格堤段逐级淤减,最终并不会对遥堤造成冲击,所以是不妨事的,”
这些事情并不需要保密,别说是对奉旨下来调查的侯陟了,就算是对本州的兵丁和民夫,赵曼卿都没有刻意隐瞒什么,所以说起这些事情来相当的自如。
“嗯~不不不……”侯陟却是连忙摇头,“不要这么轻视河水之威,濮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