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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武臣之丧
耶律贤遽然一惊。(赢话费,)
眼前这人,真的是出任官职之前一直都以游猎自娱、与亲朋言不及时事的耶律贤适么?听他现在的这一席话,那可一点都不像是漠不关心时事之人说得出来的啊……尤其是耶律娄国的事情可有些年月,一个长久不关心时事的人怎么可能了解得如此透彻?
原先还以为耶律贤适不和亲朋谈论时事是他的性情使然,而今看来着实未必啊……
娄国叔叔因为牵涉谋反大案而伏诛,这还是在应历二年发生的事情,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十六年了,自己能够了解其中的一些细节,那还是因为涉及到嫡亲的叔叔,自己又特别关心朝政变迁,而且还有一些有心人有意无意向自己透露某些情况,这才在成年之后一点一滴地逐渐破开层层迷雾接触到某些实质。
但是一个当时二十多岁只喜欢游猎的青年,哪怕是前任于越之子,又怎么会有这么深刻的认识,而且还把这事在心里面埋了十六年,直到此刻才和自己提起?
更为关键的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固然称得上亲近,却也未必到了剖心置腹的程度,耶律贤适和自己说这些话,即使算不得交浅言深,又真的合适么?当然,或许自己和人交往的时候不够收敛,言辞之间极少顾忌,在很多地方表现得或许急切了一些,倒是让耶律贤适觉得和自己谈这种话题没有什么风险,而并非他一改往日的作风。
也是,耶律贤适并没有在韩匡嗣的帐中和自己说这番话,而是特别避开了众多的耳目,专门在路上拦住自己单独谈,这还是很符合他以往的谨慎作风的——的确,耶律贤适以往不参与亲朋之间的时事话题,现在看来肯定不是因为对此不感兴趣,而是因为谨慎。
那个终日沉湎于醉乡的皇帝,其实是很可怕的么?居然能够让这个能力颇强的人隐忍了十多年,从不谈论时事,不在皇帝和重臣面前自荐,即使北院大王耶律屋质和群牧都林牙萧干都很看好他,一直到萧干带着他去平叛立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