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的都头在那边风言风语,自这个指挥使发了牢骚之后,陈守忠身旁身后却是乱哄哄的抱怨声响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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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属下们的牢骚话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陈守忠面沉似水,终于还是低喝了一声:“好了!吾辈的职责就是为朝廷守土,敌军已经近在咫尺了,现在乱嚷嚷又有什么用?都回去部勒士卒,好好地守住了城池。先不论内太师的其他做法,那个援军的事情总不会是说假的,只要伍应援使的五万援军及时赶来,到时候与我军内外夹击,未尝就不可以击败敌军。等到熬过了这段时间,我代表儿郎们去向朝廷请求封赏,有一场大胜做底,总不应该……”
说到这里,陈守忠突然住口不言了,在手下众将听来,那是他已经把话说尽,谁都明白眼下最急的事情是什么,然而在陈守忠自己,他却是心中清楚,即使有一场大胜,这些戍卒们也未必就能获得什么赏赐。
现在的这个陛下啊……下令民间为他采珍珠,用珠贝玛瑙打扮宫殿,或者是建造亭台楼榭,那他是非常热衷的;给他的那几个女相和内相各种封赏,他也是丝毫都不吝啬的;即便是把城壕改造成游乐的池沼,那位陛下也是很喜欢的。
但是要他拿出一点钱财赏赐军士,估计难度极大。
此战即使侥幸获胜,恐怕也就是应援使伍彦柔和作为守城主将的自己会获得一定的升赏,还有少数将佐可以升官补缺,其他的军士大概还是该干嘛干嘛,甚至越是打了胜仗,这个陛下就有可能越不在乎军士们的需要。
不过这些想法也就是在陈守忠的脑海中过了一遍而已,他没有对手下的将领吐露分毫,哪怕是他的心腹——这种时候,军心是万万动荡不得的,光是他一个人动荡一些就已经够呛了,这么一点念头已经让他都开始心灰意冷起来,虽然他的前景比军士们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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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另一个内太师李托在韶州的表演和龚澄枢差不太多,而刺史辛延偓几乎就是陈守忠的翻版,至于配合他们演出的周军,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