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巧就听到了。又或许……不是因为巧合,而是在每天的这个时候差不多都有人会在这吹一吹?
“噤声,不要高声开道,莫打扰了这个斯文之地。”
郭炜轻轻地对车夫和殿前东西班都虞候刘廷翰说道,至于其中到底有多少尊重国子监的意思,又有多少成分是为了留住这个笛声,那就不知道了。
马车在国子监大门外停住,郭炜当然是信步下车、昂然入内,原本打算阻拦的皂隶看到刘廷翰的威猛和他拿出来晃了一下的腰牌,虽然还有些不明所以,却仍然是乖乖地让开了通道。
“原来此人吹的却是铁笛!这位监生倒也孔武,看那根铁笛的分量颇为沉重,能够灵活掌握已经是大为不易的了,这位监生却还要用它吹出完整的曲谱来,并且不失韵味,这人的音律和勇力均可足一观。”
郭炜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在国子监前院吹笛子的青年监生,看着他手中那根亮晃晃的铁笛,听着用这根铁笛吹出来的美妙乐声,口中自言自语的声音不自觉地就大了一些。
那个监生在看到有人闯进国子监的时候已经是一愣,这时候听到了郭炜的话,当下就收起了铁笛,中断了他的吹奏,开口向郭炜问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国子监重地,岂不知此乃陛下教育贤才之地,安得乱闯?”
“大胆!陛下亲临国子监,尔等还不速速参见。”
刘廷翰可不等对方继续无礼威胁郭炜,马上就把虎皮给披上了。
那个监生略有一些困惑,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在假装着不懂,只是直愣愣地回了一句:“陛下?!哪个陛下?”
刘廷翰闻言就是一阵大怒:“当今天下还能有哪个陛下?”
这一声厉喝总算是将那监生给镇住了,只是嘴唇蠕动了一下,偷偷地嘟囔了一句:“就算是陛下也不能擅闯国子监。”
随后还是恭恭敬敬地大礼参拜:“监生卢郢拜见陛下!”
“卢郢是么?你如此好吹铁笛,是因为你比其他会吹笛的人有勇力,比其他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