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比划船,船头的指挥和旗鼓铜锣都是重要得很,一般的禁军也就罢了,总还是旱鸭子居多,怎的武学的水军少年也会输了?定远军那是伏波定海的儿郎,却跑到金明池来显威风,赢了真不算本事!”
这一位听口气就不是长春坊的人,不过俨然以长春坊为豪,对于定远军来参赛颇不以为然。
长春坊的那位倒是有一点秘辛:“那俺就不知道了,好像长春坊的船队指挥和旗鼓铜锣都是学的禁军……听说有参加过征淮南的水军,伤残了,养在长春坊呢。”
…………
和前面那群人隔了没多远的地方,百姓们的关注点又有所不同。
“今年的金明池比往年热闹许多啊……”
这位小郎君才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来金明池看龙舟争标顶多只有两三次的历史,说出来的话却似乎已经饱经沧桑了。
“那是,官家又平定了一国,东京边上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刀兵了,能不热闹嘛……十一郎你是见得少啊……”
这位大叔倒是应该有些阅历的,不过因为和小郎君平辈,神情却也不便倨傲。
不过马上就有见识更广的人插嘴了:“主要还是因为官家新平定了西蜀吧……平定荆湖的那一年,可不也比常年热闹一些的么?”
那十一郎颇为惊讶地问道:“那是为甚?”
“张十一郎你还太小,不懂不知道也不奇怪,只是张三也不懂……啧啧……”
那个见多识广者斜睨着张家的这两个堂兄弟,脸上一副得意到让人牙根痒痒的臭屁样。
张三郎可受不了这个,虽然心中很想知道答案,嘴上却是不愿意服软:“李四你知道就说,不知道就闭嘴,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官家赐宴的地方有好几处知道吧?”李四郎明知道对方的不满,却还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张三郎却是不接嘴了,摆出一副随便你说不说的神色来,虽然他确实不知道这些,不过面子可不能折得太厉害了。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