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后发下来的钱帛。
散乱的几个腰刀手和刀盾手冲到了土垒前,然后马上就被土垒后面刺出来的枪头扎倒,后面更多的刀盾手和长枪手还在继续跨过堑壕往前冲。堑壕中,长枪手将手中的大枪抛上地面,刀盾手将左手持着的圆盾扔上地面,嘴里叼着单刀,空出了双手,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周军没有冲出土垒进行反击,只是前面两排人抵近土垒,平握着火铳,火铳前端的枪头直指前方,等待着南唐军逼近,而后面三排人却一个个蹲伏了下来,拾起预先放在地上的火把点燃。
在第二指挥身后十来步远的地方,有一个临时堆起来的土台,台高约莫三尺的样子,纵深也有十几步,基座是各种木框木架,用土给垫实垫平了。就在此时,伏波旅第三军的第三指挥上了这个土台,平端着手中的火铳,铳口指向了前方。
南唐军的陷队又一次欺近了周军的土垒,比起第一批扑上去的零星人马,这一次他们的队形要整齐密集了许多,而且刀盾手和长枪手皆备。
枪头隔着窄窄的土垒扎了过去,有的被圆盾格偏了,更多的则是刺进了人体,发出一阵阵沉闷而瘆人的噗噗声。外面的长枪也向土垒里面扎了进去,还有几把单刀挥舞着砍了进去,同样造成了周军的伤亡。
隔着一道窄窄的土垒,双方冷酷地交换着伤亡,顶在前排的人倒下空缺了位置,后面马上就有人顶了上去,只是在两军短兵相接的短短一瞬间,两边就已经各自倒下了数十人。
南唐军陷队的士卒心里面又开始打鼓,对面周军狰狞的面孔和明晃晃的枪尖近在咫尺,枪尖上的滴血在无声地述说着其主人的勇悍,刀枪入肉的瘆人声音环绕耳际,比起那看不见的铳子要可怕得多,恐惧让他们发自内心地想要转身往回跑。
但是身后的那些镇南军新军同样可怕,獐湾之战被慕容铳打烂了的陷队军士尸首仍历历在目,今日出征之前都统的严词告诫言犹在耳,转身溃逃的结果不光是功劳全无,命也一样保不住。
就在这种双重恐惧